第(2/3)页 但依旧无趣极了。 他的人生截止在五岁那年,剩下的二十一年时光不是在习武,便是在杀人。 哪怕这些时光里识字读书,做饭裁衣,试图融入平民百姓中,学着谋生赚钱,也不能给予他半点反馈。 幼时曾经想努力活着,而他也果真只是活着。 这样的他,又怎会在意村人的目光,与其说是包容,不如说是漠然罢了。 直到他体内最后一点毒性发作,高烧不醒,被自作主张塞了一位娘子。 那是他无趣人生中唯二的意外。 第一个意外便是家破人亡。 这个意外给他带了出乎意料的惊喜。 其实他本应昏迷至少三天的,但感受到她大胆地窝在自己怀里,鼻息间似乎能嗅到若有若无的淡香,心口无端生出点悸动,他忍着解毒后的虚弱,强行睁开眼望见了她。 他睁着眼,于寒冷的黑夜中,久不敢言。 千思百转之际,心中唯有一个念头,是他终于等到了她的到来。 尤其是她无意识地瑟缩在他怀里,低声喊冷。 接纳她,认可她,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身怀深厚内力,并不惧冷,因此一直任由漏风的窗户、破洞的屋顶存在,也没认真赚钱。 有了娘子后,这一切都成了怠慢了。 装修房屋,为她准备三餐,带她去镇上采买看病。 因为中毒多年,他懂得一点岐黄之术,探脉察觉到她体寒虚弱,只是没想到,那大夫私底下对他说到绝嗣之症,她的身体竟严峻到这种地步。 甚至不能频繁喝药,只能食补。 那一刻,他既愤怒又痛心。 好在,这些年游走江湖,他什么都会一些,能够悉心照料她,至少要让她身体好些。 同她在一起,每一天都能得到情绪感染。 她总是很有想法,闹闹腾腾的,毫不避讳自己的喜恶,说着以后要赚很多很多钱的话。 他只望着她轻笑。 生活没有太多起伏,他却不再觉得无趣,每日都在想着为她做些什么菜肴,光是想到她或挑食或馋嘴的模样,嘴角便不自觉上扬。 她说生活需要仪式感,需要每逢七天犒劳自己,漂亮眼睛望着他,不断暗示他准备烧烤大餐。 有时很娇气,称别人家都有疯狂星期四,别人有的,她也得有。 虽然,他并不知道是哪个别人有,也不明白什么疯狂星期四,但还是顶不住她撒娇做了。 她身体不好,需要控制饮食,但他好像对她严厉不起来。 他守着她,看着她,纵着她,一点点绽放光芒,开了许许多多新奇的店,后来也的确如她所说赚了许多的钱。 因为想要出行方便,她献出了许多方子。 因为想要漂亮的容器,又引导人制出了玻璃。 因为不喜欢熊孩子,干脆让整个村子里的孩童去私塾读书,不论男女。 因为想要去各地吃到炸鸡薯条,所以便宜卖出了方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