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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校长一瞬间好像老了三岁，背脊都直不起来了。

    可不是直不起来了，丢人啊。

    他前两天还去严校长面前显摆了呢。

    你们的好苗子高雯雯考了多少啊，啊哟，我听说才405分。我们一般的学生都不止考这么多。

    你们不是说她是华南的好苗子吗？

    是没考好吗？还是她之前的成绩都是假的呀。

    他那天有多嘚瑟，今天就有多丢人。

    “严校长，对不起。”他终究还是说了句对不起。

    严校长拍了拍李校长的肩膀，与他说：“老李，咱们都是为了教育，为了学校的荣辱，我们是同学，以前关系多好，为了抢学生，抢名额，抢资源弄到如今。其实没必要的，都是工作，我们还是朋友。”

    李校长眼眶有些酸涩。

    两人是同学，以前李校长是一中的教导主任，两人时常一起喝酒。后来三中的校长出了事，他被调过来了，两人就再也没有坐在一起喝过酒。

    直到后来，两人见面都剑拔弩张，一定要相互争个高下。

    是啊，不过是工作而已。

    “老严，我知道叶秋成了全国文科高考状元的时候，我也觉得奇怪的。她的成绩根本不可能这么好。可我心里还存着侥幸。万一呢！”李校长呢喃了一句。

    于是，他叹了一口气：“今年你们学校的成绩是全国最好的，录取比例也是最高的，恭喜啊。”

    严校长笑着说：“多亏了高雯雯同学给学校弄来的试卷和笔记。因为有她，我们学校的氛围都不一样了，大家没有嫉妒，没有攀比，只有一起努力的动力。所以你说这样的学生，怎么会只有405分呢。”

    李校长也摇头叹息：“是啊！我就没那运气摊上这么好的学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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