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个叫韩翠的宫女是浣衣局的,年后进宫当差,有人看见她跟御药房的小内监钱符儿来往,那钱符儿的衣裳都是她洗,每次洗了都是她自己送过去,从不假手他人。这钱符儿收到过一张百两的交子,这笔银子他还没敢动,小人已经搜出来了。钱符儿自然是要审的,但这个韩翠……用过一遍刑,但她说要见陛下或者明嘉县主才肯说实话。” “这有什么难查的?但凡进宫服役之人,除了获罪充官的罪奴之外,便都是有保人才得以进宫的。她是哪一种?一查便知。” 李舒躬身回道:“回陛下,这个宫女的保人是已经死去的宁寿宫福音。” “什么?!”赵祯许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乍然听见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但蹊跷的是,韩翠进宫的时候,福音已经被问斩了。她的宫籍便甚为可疑,属下严刑拷问,她就是不说。” 赵祯缓了缓心神,冷笑问:“还是要等朕或者明嘉县主去了才肯说吗?” “小人无能。”李舒低头说道。 “走,去看看。”赵祯站起身来说。 “陛下,刑房污秽,陛下怎能以千金之躯去那种不干净的地方……”宋嬷嬷忙劝道。 “无妨,朕没有那么多忌讳。凭它什么魑魅魍魉,朕都不怕。”赵祯说着,人已经出门去了。 宋嬷嬷只得拎了一件披风匆匆的追了上去。 * 泽慧从外面匆匆进来,跪在刘太后跟前请罪:“奴婢铸下大错,无颜再服侍太后,求娘娘赐死!” 刘太后皱眉凝视着泽慧半晌,方叹道:“说说吧,你都背着哀家做了什么?” “奴婢舍不得太后娘娘被陛下逼迫辖制,之前他在大相国寺里住着也就罢了,如今回来了,娘娘又要被朝臣们逼着退居内宫了。奴婢便着人在他的饭菜里动了手脚,让他每日疲惫些,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干预朝政,便减了太后娘娘的烦心事儿。” “混账!”刘太后厉声骂道,“他是哀家的儿子!你怎么敢……?!” “太后息怒,奴婢并不敢谋害天子。奴婢只是让他感觉疲惫而已,那些药奴婢亲自试过的,除了每日觉得睡不够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不适。” “你真是胆大妄为!天子的龙体每隔几天便有太医请平安脉,你就不怕事情败露了你便死无葬身之地吗?!” “奴婢跟陈常禄私下交好,从他那里知道陛下一向不喜欢太医诊脉。他只信得过林紫苏一个人。” “所以,林紫苏一回来就发现了不妥,便暗中盘查。你做的这点破事儿眼看着捂不住了,就想了今日这个愚蠢的办法来补救吗?!” “是奴婢错看了陈常禄这狗东西!奴婢让她把林紫苏骗到僻静的地方结果了,可他却只让凌三儿把人绑了藏了起来。太后娘娘的眼中钉没有除去,反倒引起这许多的麻烦……是奴婢该死,请娘娘发落。” “你的确该死!”刘太后咬牙骂道,“你也说林紫苏是哀家的眼中钉。皇帝岂会不知?如她真的死了,你以为皇帝会善罢甘休吗?如今不过是为了一个皇后之位,皇帝便如此步步为营。若她死了,别说哀家跟你,就连整个江山社稷都要为她陪葬!” 刘太后悲凉地叹了口气,疲惫地说道:“她自然是死不足惜!可是我赵氏江山是几代人的心血,是多少将士的性命做基石?怎可因为她而毁于一旦?若真是那样,连哀家也死无葬身之地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