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娘娘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女儿,自然该懂得‘静待时机’这四个字。一切缘法都不过是时机刚好罢了。所以人们常说‘机缘’二字。娘娘说是不是呢?” 梅清韵愣了一下,方笑道:“是我小瞧了你。想不到你竟懂得这些。” 香橼宛然一笑,低头说:“奴婢懂什么?不过是在太后娘娘身边学的多看的多罢了。咱们太后娘娘在这后宫里熬了几十年,有什么事情料理不开的?娘娘有太后娘娘照拂,根本无需着急,只要安心等些时日,自有转机。” “你说的是,那本宫就静下心来且待机缘。”梅清韵盯着香橼看了一会儿,又说:“金蕊是陪着我一起长大的丫头,我与她十几年的主仆情谊,昨日她那样被拖出去,本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真是心如刀绞。不知你有没有办法出宫?替本宫给家里传个话儿,让家里人想想办法,也让她少受点苦。” “太后娘娘就知道淑妃娘娘放心不下金蕊姐姐,早就叫泽慧姑姑留心着了。今儿一早送来了消息,那沈熹年亲自安排人把金蕊姐姐给押送到辽东去,旁人怕是难以插手了。泽慧姑姑让奴劝着娘娘,过去的事情不必太纠结了,凡事要往后多做打算。” 梅清韵听了这话,不由得长长地叹了口气。又不甘地问:“这沈家竟能一手遮天了?” 香橼小声说:“沈家自然不能一手遮天,可金蕊姐姐这次触怒的是陛下。那沈熹年自然要借着陛下的怒气断了娘娘您的臂膀。谁让您跟皇后是对头呢。” 梅清韵的目光落到那两匹鲜艳的蜀锦上,恨恨地说道:“我本不想与她为敌,且想着既然她为后,我为妃妾,便放低了身段委曲求全,一心跟她和睦相处。无奈她身为中宫竟如此无德,媚惑君主也就罢了,还仗着沈家的势力为所欲为,这般欺负凌辱我读书人家,便也怪不得我了。” 香橼又劝道:“娘娘也不必着急,日子且长着呢。您昨儿夜里您受苦了,一会儿太医来了咱们仔细的诊脉,当务之急是先把身体保养好才是最要紧的。” “嗯,如今只能如此了。”梅清韵想起金蕊终究保不住了,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气愤。 接下来的日子,梅清韵在重华宫禁足思过,至除夕之日都没有踏出重华宫的大门。 然而新年毕竟是一年之中最隆重的节日。又逢着帝后新婚后的第一个新年,再加上皇后有孕,两重的喜事叠加在一起,宫中的年宴便比往日热闹了几倍。 太后特意向赵祯提及梅清韵禁足之事,说新年朝贺之时,若梅翰林入宫叩拜而不见淑妃,心中必然会有疑虑。 忘忧也知道不可能把梅清韵关在重华宫一辈子,便对赵祯说:“太后娘娘说的极是,新年宴乃是大团圆之宴,淑妃若不露面,倒是叫臣子们生出许多猜忌。陛下便解了淑妃的禁足,许她来参加宫宴吧。” 赵祯淡淡地笑道:“后宫之事,应由皇后做主。且母后也这么说了,那就暂时解了她的禁足吧。”赵祯说着,看了旁边的宁寿远一眼。 宁寿远忙躬身领命,然后往重华宫去传旨。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