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无妨,这是黄酒,不碍事的。”忘忧又朝王樱举了举杯,说:“你也喝点,咱们这壶酒是何妈妈单独煮过的,加了姜枣,最是暖胃驱寒的。” 王樱欠身答应着,跟忘忧碰了一下杯,然后相对而饮。 林逸隽跟沈熹年也陪着喝了一杯,又各自吃菜。 忘忧亲自给王樱盛了一碗鲜笋火腿汤,叹道:“妹妹,不管怎么说,这次是我没有看顾好你。对不住了。” 王樱接了汤碗信誓旦旦地说:“娘娘这样说,臣妾可受不起。不过娘娘放心,我不是那种宽宏大度之人,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彻查,让那恶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妹妹的才干我自然是知道的。”忘忧抿了抿唇角,低头扫了一眼沈熹年,苦笑道:“妹妹心里的苦,我也是知道的。”不能跟心爱的人相守一生,且要在这四方牢笼里跟自己最不屑的人争来斗去地,苦苦挨到老了。 “这不过是命罢了。”王樱也看了一眼沈熹年,便把后面的话都哽在喉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林逸隽是四人之中唯一置身事外的人,便举杯打断了那两个人,说:“我敬贵妃娘娘一杯。以后宫中的日子,还请贵妃娘娘多多照顾皇后。先干为敬。”林逸隽说着,仰头把杯中就喝干。 “国舅爷放心。这皇宫之中若说有一个人是王樱的至交好友,那边是皇后娘娘。王樱不是那种朝三暮四之人,而且还有些死心眼儿。这辈子认准的人,认定的事,到死也不会改的。”王樱说着,又扫了一眼沈熹年,举杯说:“多谢国舅爷看重,我也干了。” 忘忧看王樱喝得着急,忙劝道:“慢点喝。” “贵妃娘娘这话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沈熹年也拿起酒杯向王樱举起来,说:“我沈熹年也是个死心眼儿,这辈子认准的人,认定的事,到死也不会改。” 王樱愣愣地看着沈熹年一口把杯中酒喝下,心中的酸涩像是开了闸,眼泪哗的一下落下来,扑簌簌落在胸襟上。那湖绿色的绸衫片刻便湿了一片。 忘忧心里也不好过,低头垂泪。林逸隽便劝道:“酒要慢慢喝,话也要慢慢说。人生之路何其漫漫?若能肝胆相照,真心相待,日子总会好过些。” “沐霖兄所言极是。”沈熹年说着,又举起酒杯一口闷下。 “国舅爷所言甚是。”王樱也举起酒杯喝干了杯中酒。 林逸隽知道今日在未央宫一起用膳,王樱和沈熹年心中是最苦闷最尴尬的。忘忧也正是想让他们两个借酒消愁才留下二人一起饮酒。便顺着他们两个,一边开解一边同饮,一直喝到未时,四个人方才散了。 忘忧没有喝多少酒,她今日只是给王樱和沈熹年提供一个方便,让他们两个把心里的怨气撒出来一些,免得那些怨气长久积在心腹之中,转为怨恨,痛恨甚至仇恨。他们二人做不成夫妻,也不必做仇人。 王樱的确是喝醉了,最后直接倒在忘忧身边睡去。而沈熹年虽然喝了不少,但他一向是在酒楼混迹的,酒量极好,虽有醉意但不至于糊涂。之后跟林逸隽二人离开未央宫也没失了礼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