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拉赫曼心疼又恼怒下,哪里还顾得上嘉斯丽。 他给苍鹰敷了药,便说道:“那是一只天生的猎鹰,和我族大不一样。” “天生的猎鹰?” 养鹰是非常困难的,真正的鹰猎流传了几千年,哪怕在后世各地的手法都不一样,但是说到根本地方,都近乎想通,比如首先必须要养好鹰,第二步在训好鹰,最后一步叫放鹰,听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仅仅是在养好鹰的这一步,就又分为养活,养好,养熟,通过各种手法,提高对野兽的亲和力,所以,不同的人,最后训练出来是不一样的。 而养活又分为洗浴,开饮,开食,非常的困难和讲究。 像波斯善养鹰,大致的流程是一样,只不过方法不同。 但是,在其中有一种特殊的例子,就是一个人天生亲和野兽,这样的人,百年难得一遇,尤其是在波斯这个国家,那都是称为是神的恩赐。 时才的苍鹰,根本就没有经过什么特别的训练,大多都是凭借着本能。 那么还能被人驾驭,就只有一个原因,鹰是因为一个人,成为了天生地养的猎鹰,那其根本就不在于鹰,而是人。 这样的人,居然在这片草原上? 拉赫曼舔了舔嘴角道:“天生的鹰猎者,那是神的恩赐,这个人,我要带回波斯!” 众人自然清楚,这样的人对波斯的重要性。 那是可以决定战争的。 一旦将这个人带回了拉赫曼的家族,其家族必然可以更加辉煌。 拉赫曼在另外一只雄鹰身上一阵捣鼓,随即,将其抛向天际,朝着此前,冒顿的黑鹰逃离的方向而去,这才道:“跟着鹰走!不会有事。” 众人纷纷点头。 前有拉赫曼的雄鹰开路,后有艾薇儿的匕首预示。 众人万里迢迢,终于安然无恙的来到了草原上。 半日之后。 当冒顿知道了石盆谷居然出现了敌人。 便立刻想要去报信,等走到半路的时候,忽然他两只脚愣愣的被定在原地。 “是谁!” 他意识到了一点不寻常的地方。 石盆谷那是什么地方,那是隔绝河套的屏障,按照道理,秦国是不可能攻打来的。 因为,这对秦国没有任何好处。 而对一般的游牧民族来说,就不一样,大多是为了掠夺,寻常掠夺,说的通,可是谁,又为了翻过石盆谷来掠夺,这就很显然不合常理了。 “冒顿太子,你去哪?” 冒顿身后,出现了一个打猎归来的勇士,也是看守冒顿的月氏族人之一。 冒顿心中挣扎着,要不要说。 因为,万一,万一是挛鞮怎么办,一旦他说了,他必然会被扣押,如果真的证实了是挛鞮做的,那他唯一的活路便没有了。 立刻就会被月氏给杀掉,将头颅送到头曼的面前。 冒顿活生生的到嘴的话给吞了下去,道:“屋里太闷,若是不行,我这便回去。” 说完,根本不等月氏族人说话。 便重新回头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 冒顿独自在帐中,直到天黑,此时,天上的一声鹰鸣,他猛得抬起头来。 顿时掀开大帐,来到了一处不高的坡源上。 “是枯禾!肯定是枯禾!” 这一队人马,来到了月氏的外围领地,根本就没有半点往腹部冲杀的意思。 放过石盆谷,又四处掠夺而不冲击枢纽,谁敢在草原上打劫月氏?若说是羌族,羌族又何须走石盆谷?若说是秦国,秦国的骑兵断然不可能如此来做。 那整个草原上,就只剩下了一个部落会如此,那就是挛鞮。 挛鞮为什么要这么做。 若说是头曼,那可能性不大,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想借刀杀人,这个刀就是月氏,这个人就是自己。 冒顿立刻明白了过来。 明日等到太阳升起,那个时候,挛鞮杀月氏族人的消息,必然就会传到这里。 到时,自己就是跑都跑不了了。 也就是说,自己想要活命,唯一的办法,就是连夜逃走! 这是他最后的活路。 冒顿不在犹豫。 握紧了拳头,看了看月氏诺达的部落,好在,他发现的尚还及时,只要等到天亮,他必死无疑,左右是个死,那么如今就只能兵行险着了。 子时过后。 部落日常只有巡逻的勇士,然而,没人怀疑挛鞮太子已然生出了异样的心思。 此刻,那原本属于挛鞮太子的帐篷尾后居然出现了一道缺口。 一道人影猛然从其中串出,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黑夜下一如既往的平静。 忽然,原本漆黑的夜幕下,忽然一道偌大红光在部落外闪耀。 随后,浓烈一股巨大的礁糊刺鼻之伟大弥漫在部落之中。 先行惊动的人,纷纷从部落的帐篷中钻了出来,“上火了!!” “不好。” 部落外的一处马厩,乃是勇士们停放战马的地方,此时,偌大的马厩燃起了巨大的火光,星星之火,顿时一燎原之势开始蔓延。 守卫马厩的勇士立刻从昏睡中惊醒,一个个吓得纷纷开始搬弄水源。 然而,战马开始不安,忽然,一处马厩坍塌,木梁砸在马匹的身上,让数十匹战马开始乱串,因为有了缺口,立刻便有一匹匹战马开始不受束缚的往外奔腾。 一时间。 整个马厩一片大乱。 勇士们纷纷从部落内冲了出来,一边大吼着咿咿呀呀的话,一边拿这套马索,想要捆缚起四处乱奔的战马。 然而,因为黑夜难以远视,许多战马都逃往了看不见的黑夜之中。 然而,对月氏族人来说,战马逃到草原上,不是什么问题,等到天亮了自然会回来,或者排除去一些人马都可以抓回来。 于是一个个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灭火上。 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漆黑夜色下,一匹鲜红的战马,拖负着一道趴在马背上的身影,乍一看,还难以看到这上面还有一个人。 冒顿浑身紧张的仅仅抱在马背上。 不时抽出一鞭,在马背屁股上猛的一抽,这匹马,乃是汗血宝马。 其脚力自然是无可匹敌。 此时,黑夜下难以视物,冒顿不敢点燃火把,只能顺着方向直行奔腾。 草原上的黑夜,漆黑的难以看到。 然而,天上的苍鹰,忽然一声鸣叫,让冒顿瞬时认准了方向。 就这般,走走停停。 冒顿小心翼翼的逃了百余里。 终于,天色已然见到了初晓,大地重新被点亮。 冒顿在河边狠狠的喝了一口水,又用清水抹了一把脸。 便立即骑上了宝马。 正准备离开,忽然,他回头一看,只见遥远的天际下,一阵狼烟滚滚。 冒顿心下大惊失色,他知道,那是月氏的追兵。 月氏的反应速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快。 冒顿目下不敢耽搁,只能用两腿一夹,让汗血马朝着东方开始奔腾。 然而,等冒顿行了几十里后。 愕然发现身后的追兵,不仅没有被甩开,反而,越来越近,这才注意到胯下的宝马经过了一夜奔腾,没有半点停歇,已然有些无力。 至于追兵,自然肯定会驾驭两匹马用以交换。 冒顿不敢耽搁。 关乎自己性命,只能愤然的不断用皮鞭重重的抽打着坐下的马匹。 冒顿的雄鹰见冒顿的速度开始缓缓跟不上。 几番辗转,又重新飞了回来。 忽然,骑兵于冒顿中间的距离已然相距不到二十里,就说这个距离,已然可以说是在劫难逃。 冒顿策马停住,转过身,看着月氏的追兵! 因为距离已然靠近,现在一看,月氏可能是提前发现了他的逃离,所派的人马只有三百人。 三百轻骑,自然非常快。 为首的人,一见冒顿没有在继续逃跑,厉声喝道:“挛鞮太子,你敢趁乱逃出我月氏,你可知这是要让我二国重新陷入战火?” 冒顿策马持刀:“有人要害我,我怎可留下任你等宰割。” 勇士变色,问道:“月氏之内,谁敢害你?” 冒顿也不遮掩,说道:“我乃是挛鞮太子,被迫成为月氏的质子,我弟素来不服我,欲要取我而代之,昨日,他率人度过了石盆谷,四处虐杀月氏族人,此事,必然会让月氏杀我泄愤,我冒顿,岂能坐以待毙,两国战事,相互杀伐,我无话可说,但我冒顿,尚未征服中原,岂能如此枉死,任你等鱼肉,要死,我也不会死的如此屈辱,你要抓我,休想!” “什么?” “挛鞮攻打月氏?你怎么知道。” 冒顿没有解释。 而是神色肃然的面对着不远处的月氏族人。 勇士抬头看了看天上盘旋的苍鹰,不断的鸣叫,立刻说道:“原来如此,草原上,传闻太子乃是草原神下凡,能够以雄鹰发现敌人,我本以为只是传说,没想到,乃是真的。” “不过,太子既然说了这其中原委,但也轮不到我来做主,我的职责,就是抓你回去。” 随即,勇士一摆手,三百骑兵纷纷靠拢。 冒顿见状,便要愤死拼杀,哪怕是死,也决然不能跟着他们去月氏。 就在这时。 “踏踏踏……” 马蹄声渐起。 不远处的坡源后,缓缓走出来了二十余骑,大多都只是露出一双眼睛,眸光都盯在冒顿的身上。 而其中一些人,不难看出,其装束和草原及中原都大不想同。 拉赫曼上前,看了看冒顿,见冒顿万般警惕,同样,冒顿也看到了拉赫曼肩上的苍鹰,拉赫曼打量了一下冒顿,指着天上的雄鹰,问道:“这鹰是你的?” 冒顿见来人的样貌于草原迥异,和西域到是很像,随即后退了两步,道:“是我的,你又是谁?” 拉赫曼傲娇的摆了摆手到:“既然是你的,那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叫拉赫曼,来自波斯!” “波斯?我叫冒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