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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栾建明是聪明的，他的目光看向了旁边的一位科长，这是他的嫡系人马，他一边打电话，一边伸手握住了这位科长的手，然后又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还向他使了个眼神儿，之后这才缓缓说道：“王书记此事我需要先调查了解一下，给我10分钟的时间，我给你答案。”

    王巨才点了点头：“你最多只有5分钟的时间，因为我们现在正在开常委会。”

    栾建明吓了一跳，挂断电话之后，他拉着那个科长找到了旁边的房间，关好房门之后，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小李，有个事儿需要你背锅，可能不会有什么太重的问责，顶多就是给一个处分，甚至可能连处分都背不上。

    只要你帮我背了这次锅，我保证，一年之后提你到正科。”

    小科长眼中露出了复杂的神色，他现在已经30多岁了，还只是个副科，如果能够在一年之后提自己到正科的话，这对他来说非常划得来，哪怕是悲伤个处分也划得来。

    不过他的眼中还是有些担心，因为他听得出来，现在栾建明面对的是他们是纪委书记的质问。

    看到小科长有些犹豫，栾建明咬了咬牙：“如果一年之后无法提到正科，我直接给你30万作为补偿，你看如何？”

    这一次，小科长不敢再犹豫了，他连忙说道：“栾处长，我相信你，这锅，我替你背了，至于那30万，没有必要！我相信您一定不会亏待我的！”

    小科长也是在赌。

    因为他知道，他们这位处长和市委常委孙万胜副市长关系很好。

    而孙万胜在南松市一向混得开。

    得到了那位小科长的承诺之后，栾建明连忙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王巨才的电话：“王书记，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是我们团队中一位副科长泄露的信息，我已经狠狠的批评教育他了，回去之后，会让他写一份检讨送过来，如果您需要的话，我也可以给您送一份。”

    王巨才问道：“是他直接向孙万胜同志透露的吗？他能直接接触到孙万胜同志吗？”

    栾建明只能继续编着瞎话：“王书记，李科长的的确确说他是直接向孙万胜同志透露的，至于他们是如何凑到一起的，这个我还需要进行后续的调查。”

    王巨才呵呵一笑：“栾建明同志，你知道孙万胜是怎么说的吗？

    他说，是你们团队中的人把你们的行动告诉了他的一个朋友，是他的一个朋友告诉他此事。

    现在看来，要么是你在说谎，要么是孙万胜同志在说谎。

    我现在真的很好奇呀！”

    说到此处，王巨才呵呵一笑：“栾建明同志，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王巨才挂断了电话之后，再次拨通了市纪委副书记陈伟度的电话：“我说老陈呀，刚才我和栾建明通了电话，他口口声声说是他们团队的一个小科长向孙万胜同志透露了他们团队的信息，但是孙万胜同志却说，是他的一个朋友听纪委的人透露的信息。

    这两方面的口供明显对不上呀？

    这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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