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正如此想着的时候。 “唉——” 那三个壮年男子听了中年妇人的哭嚎,居然也是一丁点前去救援的意思都没有,反倒面露同情之色长长的叹了口气。 那两个妇人也走上前来扶住了中年妇人,其中一个妇人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好生劝道:“荷花,既然这事已经发生了,你也节哀顺变吧,日子还得过下去不是?就算你不想活了,也得想想你与大犬那三个孩儿不是?” “是啊荷花,为了三个孩儿你也得撑住啊。” 另外一个妇人亦是劝慰,说完竟还指着三个壮年男子中的一个身材最为矮小的男子说道,“正好驴三儿不是没媳妇么,他光棍这么多年,你们如今又成了孤儿寡母,实在不行你俩今后就搭伙过日子吧,如此你与三个孩儿也有了依靠不是?” “?!” 看着这些人的反应,尤其听到那两个妇人的话,吴良与瓬人军中都惊了个呆,忍不住面面相觑。 这都是些个什么人啊?! 大犬才刚刚落水不久,莫说什么尸骨未寒,就算是呼吸可能都还没有停止,这边便已经给人家媳妇和孩子找好下家了,这他娘的真是人办的事? 不过话再说回来。 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中年妇人的绝望与哭嚎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而那个身材最为矮小的男子与中年妇人看起来此前也并没有什么瓜葛,此刻的表现的确就像那个妇人劝慰的那样,仅仅只是为了生计不得不搭伙过日子。 这种事吴良等人早已见多了。 莫说是这样的苦地方,便是庸丘的屯田军中,许多寡妇与流民亦是不得不搭伙在一起过日子,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所以…… “诸位,打断一下!” 吴良见大犬肯定是指望不上这些人了,于是终于忍不住插嘴问道,“你们口中一直在说的‘水猴子’究竟是什么东西,难道大犬便真的一点救都没有了么?”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他是那种量力而行的人,在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情况之下,绝不会为了别人而将自己与瓬人军置身于险境。 所以就算有想法施以援手,面对此情此景也要先问问清楚再做决定。 但是必须要快! 黄河是什么地方,吴良其实还是有些了解的。 因为他曾在后世亦是无数次听自己的父亲讲起有关黄河的故事,他的父亲年轻时曾在兰州一带服兵役,兵营正好便位于黄河边上。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军队也是一样,当时乘坐皮划艇横渡黄河便是军营中的一大训练之余的娱乐活动。 当时军队中有来自天南海北的战友,其中自然不乏一些来自南方的水性较好的新兵。 俗话说,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他的父亲服役期间,便有一个对水性极为自信的南方战友私下挑战游泳渡过黄河,然而结果却是,当时那人一个勐子扎进黄河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 连队得知此事自是立即派出大量皮划艇与战士前往下游打捞拦截,然而一脸打捞了数日都不曾寻得遗体,正当人们百思不得其解时,一个当地的老乡告诉他们,黄河最可怕的不是水中的泥沙,而是水面之下那无法捉摸的乱流与漩涡,这些乱流与漩涡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只有下了水才能体会到其中的凶险。 最终老乡给连队提了个建议,既然在下游打捞无果,可以试一试在落水的地方打捞。 结果还真给老乡说中了,连队很快便在落水的地方将那人的遗体打捞了上来,那人一个勐子扎入水中之后,竟分毫都没有移动,直接被水下那看不见的漩涡吸入了泥沙之中,饶是水性再好也挣脱不了。 这便是吴良的父亲给他讲过无数次的故事。 吴良的耳朵早已听出茧来,每次却还要装作一副第一次听的样子,不过这个故事也令吴良对黄河产生了根深蒂固的敬畏,绝不敢轻视于她。 “这位公子有所不知,‘水猴子’乃是溺死的年轻女子所化的水鬼,这样的女子似是必定带有极大的不甘与怨念,因此化作的水鬼也更加厉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