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穿你的衬衣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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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这样我们就不用半年见一次了,以后周周见,天天见!”

    白星棠的黏人程度无法想象,特别是对闻烟。

    闻烟在海德堡大学读书,今年刚毕业,回国还没多久。

    这所学校是德国最古老的大学。

    而海德堡这个城市也是浪漫德国的缩影,曲折幽静的内卡河连接着古堡和小镇,一座以古堡闻名的历史文化名城。

    当初闻烟选择学校,不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但这个城市好像看见的瞬间就爱上了,她喜欢这种历史的沉淀和纯粹的学术氛围,神秘而安静,一切都很吸引她。

    “你呢,不去工作?”

    闻烟看着她。

    “嗯……有想过,但是我什么都不会怎么办?”

    白星棠拿着叉子心不在焉。

    白星棠不是谦虚,她是真的什么都不会。

    从小被家里宠着长大,温室里白痴的小娇花,不知社会险恶。

    “没你想得那么难,可以先去试试。”

    闻烟说。

    “那你们公司有没有像电视里演得那样,同事勾心斗角,领导还骂人?”

    对于没接触过的环境,白星棠很胆怯。

    闻烟想了想,表面上是没有,但她才上班几天不了解,不过……

    “你看窗边那个男人凶吗?”

    闻烟端起酒杯,冰块的凉意顺着玻璃传到指尖,和皮肤的燥热难消难抵。

    “怎么又看这个男人?

    闻烟烟你不会真的喜欢这种类型吧,对你的理想型我可是好奇很久了。”

    “FA的CMO。”

    闻烟打断了她的碎碎念。

    “CMO是什么?”

    星棠扬起白痴的脸。

    “……”闻烟突然语塞,但过了几秒后又变得耐心,“ChiefMarketingOfficer,市场部总监。”

    “好厉害!怪不得你提他,你们客户都这么好看吗?

    我还以为都是黑眼镜框,秃发格子衬衫的中年男人……哎!他往这里看了……”白星棠连忙收回了视线。

    闻烟忽然感觉如芒在背,为什么这么巧,昨天晚上发生那样的事,今天吃饭又遇到?

    拿刀叉的动作都变得迟钝,过了片刻,她长舒了一口气。

    闻烟虽然很低调,但却是个很自信的人,无论做什么都有自己的节奏,不疾不徐,不矜不盈,而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太不像她了。

    脱衣服的人又不是她,为什么她要这么不自在?

    而他却好整以暇地像是在捉弄她。

    这么想着,闻烟心里忽然轻松了,只是个意外而已,不用太放在心上。

    自我纾解似乎很有效,但闻烟端着酒杯,晃动的酒面中渐渐浮现出男人凌乱不整的衬衫,诱惑的人鱼线若隐若现……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只剩冰块在杯底折射出灯光的颜色。

    闻烟的性子确实是不紊不乱的类型,但不是在处理男人的事上,她没有和异性接触的经验,更别提是谭叙深这么精明的男人。

    “那他对面的女人是谁?”

    白星棠完全没注意到闻烟的异常,眼神又移到了窗边,“同事吗?”

    窗边的视野很好,往下看是人影攒动的步行街,抬头就是滚动的天幕,每隔几分钟广场天幕就会换一幅画,有梵高的星月夜,还有宫崎骏的天空之城。

    “或许是女朋友。”

    闻烟猜测。

    “你见过女人出来约会穿西装的吗?”

    白星棠不敢看得太明目张胆,看几眼收回来,然后再看,时时刻刻带着白痴的好奇感。

    星棠说得也有道理,但刚才看到他太惊讶,闻烟没有注意他对面的女人。

    餐厅的灯光很暗,每个餐桌上方悬挂着一顶轻奢吊灯,氛围营造得很好。

    玻璃窗倒映着餐厅的画面,谭叙深百无聊赖地看向窗外,然而不知不觉中,视线在某一处停了很久。

    昨天的事他没放在心上,一时兴起而已,但她好像很在意……

    干净得让他产生了罪恶感。

    闻烟和白星棠都喝了酒,所以叫了代驾,结完账闻烟去了洗手间。

    水流下,透明的指甲显得手指干净白皙,闻烟对着镜子补了个口红,这顿饭终于结束了,以后onsite也要离他远一点。

    闻烟是那种稍微喝一点就会醉的人,所以她很少喝酒,现在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了,虽然意识很清醒,但踩在地毯上感觉轻飘飘的。

    地毯软绵绵的,走出洗手间,正下台阶闻烟忽然脚步不稳,一个踉跄就要倒在地上,但慌乱下什么都抓不住只能认命地往下倒。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忽然有股力量托住了她。

    还好没有摔倒,闻烟松了一口气,但她扭头,脸上的笑瞬间凝滞了……

    怎么又是他?

    情急之下闻烟很想质问为什么要跟着她,但就在脱口而出的时候,像是条件反射似的,闻烟往后躲了躲,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乱跳。

    酒意彻底清醒,是他扶住了她。

    闻烟有些失神,不敢动弹。

    “谢谢。”

    声音轻得仿佛只能她自己听见,闻烟低着头,心头燥热。

    谭叙深看着她唇上的口红,耳垂似乎也慢慢变成了这个颜色,随后,缓缓移开了放在她腰间的手。

    “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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