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极致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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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清楚了?”

    他问。

    陆之郁舀粥的动作微微一顿。

    “嗯。”

    低沉紧绷的音节从他薄唇中溢出。

    “是怎么回事?”

    眼底闪过灰败死寂,胸腔处的沉闷肆意,陆之郁薄唇紧抿着,过了片刻才动了动,艰难地将查到的事告知。

    尽管早就从霍砚当初调查到的资料里猜到了什么,但此刻听陆之郁亲口说出,明梨又是另一番感受。

    是难过,是心疼绾绾,更是对陆之郁气恼。

    “所以,”克制着让嗓音平静,她紧盯着陆之郁要他亲口再说,“当初绾绾怀孕,你的‘好妹妹’烂桃花挑拨离间,致使你们相互误会,而你却意外让绾绾摔倒没了孩子,手也受伤?”

    每个字,皆如尖针快准狠地刺上陆之郁心脏。

    鲜血淋漓。

    手背青筋隐隐跳跃,他开腔,嗓音哑沉了好几度:“是我的错。”

    明梨鼻尖泛酸。

    “本来就是你的错!”

    终究是没忍住带上了情绪,她骂,“你就是混蛋!无论是你没有告诉她真名,还是误会,都是你混蛋,你的错。”

    胸膛微微起伏,鼻尖愈发得酸,她又瞪了身旁霍砚一眼,俨然是又想到他当初用陆砚的名字骗她的事。

    霍砚捉住她的手,眼神安抚。

    明梨别过脸。

    “你就没想过问清楚,回去找她?”

    她质问。

    陆之郁半阖了阖眼。

    “我回去过,”心脏蜷缩,他诉说,不是为自己辩解,“但她已不在那里,我……接到了她说分手的电话,她说没有爱过我。”

    “所以……”剩下的话,他再也说不出来,喉间犹如被沾了水的棉花堵住。

    很沉,很闷。

    他不说,明梨却也猜到了。

    窈窈那会儿八卦时说他从国外回来后沉寂了一段时间,只据说是被女人伤了心,霍砚则说后来他再没有踏入法国一步。

    那时年轻气盛,自小就是天之骄子没有跌过跟头,感情遭遇“被骗”大抵都不愿再回想。

    餐桌上沉默了一瞬,气压有些低。

    明梨到底是不忍心的。

    “当初的绾绾,是什么样的,和现在一样吗?

    你们怎么认识的?”

    她问。

    但虽是问,她心中其实有答案。

    怎么可能还一样呢?

    陆之郁喉间堵了堵,有短暂几秒的恍惚:“她……”

    两人的相遇其实算得上是一场狗血的意外,是英雄救美,也是他对她见色起意。

    那年他二十五,父亲有意让他再历练,便把他扔去了巴黎负责那边公司。

    某天有算是一个圈子的朋友组局,他那时也爱玩,便去了。

    那是一家酒吧。

    到时恰好有人在台上唱歌,嗓音姿态皆是慵懒,偏偏没什么表情,一眼就能让人感觉到那女孩儿骨子里的清冷和傲气。

    叫人惊艳。

    那个女孩儿就是当时的沈晚。

    他只是不经意地看了眼,心尖儿像是被什么拂过似的,那时不曾深想,只以为是见色起意,后来才知,那是心有涟漪。

    就此烙下印记。

    或许是老天都在帮他,那晚中途他去洗手间就那么巧遇到她被一个男人拦住纠缠,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着什么,还意图拉她手。

    他喝了酒,微醺,平时一贯有几分不正经,见状拿下了嘴角咬着的烟,上前亲昵搂住她肩,漫不经心地告知她是他的女人让那男人滚蛋。

    男人倒是滚了。

    软香在怀他心生旖旎不愿放,余光瞥见她脸颊泛红也是喝了酒的模样,闻着她身上淡淡酒味嗤笑了声逗她:“良家少女学人家喝什么酒,嗯?”

    她似是羞恼,直接将他推开,瞪了他一眼,偏偏瞪的那一眼没什么威慑力,倒像是不自知的撒娇。

    他笑。

    见她要走,他便跟在了她身旁,边抽着烟边看她的背影,就像是逗兔子般察觉到她脸红或是气恼,他就忍不住笑。

    她大概是实在生气了,转身走到他面前,微抬下巴有些冷傲地让他别再跟着。

    他看得出她也醉了,身体有些摇晃,只是在强撑。

    那刻她红唇水润。

    他就那么鬼迷了心窍,摁灭烟头扔掉掌心箍住她后脑勺迫使她和自己逼近,压低了嗓子问:“良家少女,帮你赶走了人,不谢谢我?”

    他看到她脸蛋上覆着的酡红更甚,那唇诱人得很,而她身上的味道更是惹人心悸,于是没有等她回答,低头碾上了她的唇。

    此时他们已走出酒吧。

    他将她抵在墙上,揽着她腰缠着她的唇一步步引诱她。

    她应该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做,起先是羞恼挣扎的。

    但或许是第一次接吻太青涩,她什么都不会,虽然他也是第一次,但大约男人在这方面都有些无师自通,于是很快便被他掌控。

    越是青涩,越是动人。

    他引她回吻他,蛊惑她要不要一起,不料一场大雨突来而至浇灭了两人间的暧昧,她像是清醒了过来推开他想跑。

    他拽住她的手不肯松,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将她脑袋裹住,带着她往他附近的公寓跑。

    那一晚发生得好像顺其自然,之后他半是诱惑半是算计地留在了她身边,成了她名正言顺的男人。

    他们在一起的时光是美好的。

    只是她从没有主动说过喜欢他或是爱他,每每都是他欺负她狠了,徐徐蛊惑她,她才会说一次。

    那时她虽清冷,但其实也爱笑,笑起来时明媚,很软,直叫他心尖软得不可思议,同时更勾得他内心深处的恶劣欺负欲蠢蠢欲动。

    那时她还在学校,不可避免会和男同学有所交流,而他发现,他若是看到她对其他人笑笑,哪怕只是礼节性的,他都吃醋。

    他甚至想过,如果那晚替她解围的是其他人,她会怎么选?

    他发现自己不能想,于是他时常哄她,要她答应不许对其他男人那么笑,要她答应不准再喝酒,除非他在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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