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极致溺爱》


    第(3/3)页

    陆之郁薄唇骤然紧抿成直线。

    四目相对。

    明梨说得恳切:“她认识你时二十一,如今二十七,你浪费了她六年时间,六年,什么都变了,何必再强求?”

    她看着陆之郁。

    莫名的,她觉得他周身笼罩了层淡淡的孤凉阴霾,而这层淡淡之下,隐藏克制着的,却是浓烈的失落和难过,仿佛再无法隐忍。

    “之郁哥……”

    “放不下。”

    眉目间染满暗色,胸口钝痛蔓延,陆之郁扯了扯唇角,有些自嘲,透着一股认输意味的话语从他喉间溢出:“我放不下,很早就试过不要再爱她,可是做不到。”

    如果能放下,能不爱,何必强求?

    怨她的那些年,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爱她早已是深入骨髓的习惯,和心跳一起,是本能。

    根本戒不掉。

    明梨下楼上了车,习惯性依偎进霍砚怀中,吻了吻他,小声说:“之郁哥大约会找你喝酒,去陪陪他吧。”

    “万一不找呢?”

    霍砚睨她,反问。

    明梨哼了声,凑到他耳旁说了句话。

    话音才落,霍砚手机振动。

    明梨一脸“看吧我就知道”的表情。

    霍砚手指轻刮了刮她秀挺的鼻子,在她的注视下接通了电话。

    “记住我说的话。”

    明梨故作威胁。

    心念微动,霍砚揽住她腰,慢条斯理地吻她:“那梨梨怎么谢我?”

    明梨呼吸微滞。

    眼底划过狡黠,下一瞬,她跪坐起来,指尖挑起男人完美下颚,学着他恶劣的模样高傲轻哼:“怎么谢都可以,但就怕阿砚受不了呢。”

    霍砚低笑:“好。”

    很低的一声,尾音莫名有些上扬,悄无声息的性感。

    明梨脸蛋顿时覆上可疑红晕。

    当晚。

    霍砚到达酒吧时陆之郁早已喝了不少的酒,隔着距离都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酒味。

    “来了?”

    陆之郁睨了他一眼,“喝吗?”

    霍砚没有作声,只是接过了他递来的酒。

    陆之郁则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一杯又一杯。

    或自己倒,或霍砚倒。

    有多少喝多少,来者不拒,且只是一言不发地喝酒。

    他喝,霍砚便陪着,偶尔也喝,但不会让自己醉。

    夜晚的酒吧被放纵的喧闹笼罩,舞池里的音乐声震耳欲聋,有人热舞有人歌唱,唯有陆之郁,周遭只有落寞孤寂。

    或者说,是可怜。

    数不清究竟喝了多少酒,霍砚只知走到他面前时,他的眼睛是闭着的,他薄唇翕动,无意识地低喃——

    “绾绾……”

    反反复复,唯有这一句。

    霍砚扶他起来,淡声问:“会放弃沈清绾吗?”

    陆之郁醉了。

    但即便如此,在听到那个刻在心上的名字时,他还是本能地回答,字字坚定:“不会……”

    十二月。

    沈清绾一走就是两个多月,明梨在机场接到她时故作埋怨:“绾绾,你不要我了,打算怎么补偿我?”

    “那梨梨想要什么补偿?”

    挽着她的手,沈清绾失笑着和她一块儿坐入车内。

    明梨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今天陪我。”

    沈清绾怎么可能不答应。

    “好。”

    她点头。

    明梨唇角翘了翘,撒娇:“我的姐姐果然疼我,不过呢,我们得先去趟医院,明珩住院,一起去看看他?”

    “他生病了?”

    沈清绾关心。

    明梨嗯了声,看着她说得随意:“挨打了呗,伤口发炎,那么不巧,又胃出血。”

    沈清绾本想问仔细些,不巧明梨来了工作电话,只得暂时咽回去。

    没打扰她,她索性看向窗外。

    入冬后风景早就变了,和她十月初离开时完全不一样。

    看着看着,她有些恍惚。

    而这样的恍惚,竟然持续了一路,直到达到医院。

    明梨电话还没接完,便让她先进去。

    沈清绾不疑有他,捧着在医院外花店买的鲜花进入病房,视线环顾一圈发现花瓶在床头柜那,而床上的明珩似乎还未醒来。

    于是她放轻了脚步,动作轻轻地将鲜花放入花瓶。

    放完,她收回视线,准备先去沙发那坐一会儿,眼角余光却在这时发现病床上躺着的根本不是明珩。

    而是……陆之郁。

    确切地说,他是趴着的,半张脸埋在了枕头里,所以一开始她没有注意到,而他露在外面的半边脸没什么血色,看起来有些虚弱。

    沈清绾身体微僵在原地。

    时间安静流淌。

    半晌,她动了动,明明是转身想走的动作最后却变成了在床沿边坐下。

    他依然没醒,眉心微拢。

    沈清绾移开视线,看向了窗户方向。

    良久,她终是起身。

    却不料,手腕猝不及防地被扼住。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