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掉马后我成了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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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路也安排好了,韩国公府与其定亲。

    若没有意外,姜漓便会嫁给韩焦,一辈子呆在国公府,不会进宫见到皇上,也不会被太上皇后察觉。

    谁料,被姜夫人一招换人,将韩家的所有计谋都给毁了。

    然这些事皆是韩家暗里在操作,周恒并不知情。

    且韩焦分明知道周恒这两年来一直在寻人,却欺瞒不报,这会子问上周恒,周恒还能有什么好话,回头反呛道,“要朕来替你们收拾烂摊子?”

    韩焦愣了一瞬。

    脚步紧跟,着急地道,“陛下知道臣担心的是何事。”

    姑母再这么查下去,阿漓的身份定不保。

    “陛下回来的当晚,久财崖便没留下一个活口,林常青一刀子自我了结,陛下以为若是姑母知道了阿漓是林常青的弟子,她还会留活口吗。”

    韩焦跟在他身后,压低了声音说完,周恒也只淡淡地回了一句,“知道了又如何。”

    韩焦立在那,脚步没再跟上。

    周恒走了几步了,韩焦才冲着他的背影道,“那阿漓呢,若是她知道了林常青的死因,陛下又该如何解释。”

    周恒的脚步没有丝毫停留,“管好你自己,朕的人不用你操心。”

    行宫外的一排暗黄灯盏,延绵直伸。

    周恒的身影,从那一排灯盏下缓缓穿梭而过,落了一身夜色,回到屋里时,姜漓正歪在案前,巴掌撑着脑袋,面上的睡意尽显。

    见周恒回来,姜漓起身,替他备了沐浴的衣物。

    周恒接过,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低声道,“困了就先睡。”

    “好。”姜漓点头。

    周恒沐浴完出来,却见她坐在床沿上候着,神色比适才瞧着要精神些。

    “陛下还要看书吗。”姜漓主动问他。

    周恒点了头,“嗯。”

    姜漓将他今日还未瞧完的那本书,拿来递到了他手上。

    周恒落座后,姜漓轻轻地趴在他身旁,不出声也没打算离开。

    周恒侧目,姜漓便对其笑了笑,“臣妾不出声,就想陪会儿陛下。”

    周恒又才将目光挪回到了书页。

    半晌那袍子角,突地被一扯,周恒出声道,“别动。”

    不过安静了一会,周恒的背上又是一阵酥痒,周恒终是将目光从书页上移开,唤了声,“阿漓。”

    姜漓乖乖地缩了回去。

    这回手上倒是老实了,却将自个儿往前挪了挪,侧脸轻轻地挨在了他的手臂上,干脆同他说起了话,“陛下,臣妾想问陛下一件事。”

    周恒继续翻书页,“你问。”

    姜漓便将那下巴顶在他胳膊上,仰起头看着他道,“之前臣妾在浣衣局,听碧素姑姑说起过一桩事。”

    周恒垂目瞧向她,“何事?”

    姜漓半晌不语,唇角却是慢慢地晕出一丝笑意来,那一双眸子一瞬被衬得雪亮,“姑姑说,陛下心头有一位姑娘,经常梦见她,还说那姑娘会熏香,是不是真的?”

    周恒避开了她目光,回过头,良久才应了一声,“嗯。”

    姜漓来了劲,又往他跟前凑近了些,“那巧了,臣妾也会熏香。”

    周恒没理他。

    姜漓接着问,“那陛下那晚,是怎么认出臣妾的?”问完不见周恒回答,又追着问道,“在久财崖,陛下是不是趁机偷看过臣妾?”

    周恒喉头微微滚动,依旧没答话。

    姜漓的手又开始了不安分,那手指头如蚂蚁爬树般,指腹蹭着他胳膊上的薄薄衣衫,一点一点地往前游走,边移边偏着头柔声问道,“那陛下喜欢的那个姑娘,是不是臣妾?”

    周恒一咬牙,终是搁下手里的书,回过头,一双黑眸如火,灼灼地盯着她,低哑地反问,“骄傲?”

    姜漓及时撤回了手,直晃头,“没有。”

    周恒正欲擒人。

    姜漓身子一滑,躲到了他的背后,手指头轻轻地抚上他的脊梁骨,缓缓地地打着圈,想起那夜他同她说的那些话,又重复了一遍,“陛下不缺女人。”

    那声音又软又酥。

    周恒额前青筋明显。

    反手捞人,又被她躲开。

    周恒周身如火烧,终是转过身来,紧紧地盯着她,姜漓半坐在那地衣上,手撑着地,节节往后退,一面退一面看着周恒,继续说道,“陛下的女人有很多,不缺臣妾一人。”

    今日姜漓没穿盘扣短衫,里头一件梅红抹胸,外面罩了件的衫子。

    很是单薄。

    周恒起身,她往后退一步,周恒便往前走一步。

    直到缩去了那床沿边上,姜漓没有了退路,周恒才弯腰一把将她擒了起来,直扔进了帷帐内。

    红浪被里,声声莺鸣溢出,渐渐地呜咽不成声。

    动静比往日大了许多。

    高沾隐隐听到,赶紧退开。

    许是没见过这么大的阵势,意外之余,念起陛下之前隐忍的这两年,倒也能想得通了。

    翌日辰时,周恒才醒来。

    离开了皇宫,在这南苑,难得放肆醉迷了一回。

    一垂目,姜漓正缩在他胳膊弯,双手相交蹭在他胸前,将自己蜷成了一团。

    露出的雪颈上,还有昨夜留下的痕迹。

    周恒细细瞧着那张脸。

    久财崖的时候,她就曾这般在他怀里睡过。

    夜里她怕凉,将他周身摸了个七七八八,才找着了胸前的那块热乎,一双手如冰梭子,猛地钻进来,激地周恒睡意全无,只能听她说话。

    “有狼叫声,你听到没?”她将头蹭在他颈项,往前缩了缩,“我给他们说后山有狼,他们都不信,可我为何回回都能听到。”

    周恒仔细听了。

    没有。

    “你去过长安吗,人多吗?热不热闹?”问完她又说,“听清师傅说,长安河两岸的杨柳没了,但多了不少铺子,有卖翡翠的,有卖胭脂的,有卖衣裳的,还有很多吃的,有肉,有面条,有包子......”

    他从她声音里听出了丝丝鼻音。

    过了良久,她起身,“我饿了。”

    后来她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坐在他身旁,啃起了骨头。

    肉香味入鼻。

    那晚,他头一回有了想睁眼的冲动。

    本以为她吭完了,半晌没见动静,却是突地听到几声咽更,那声音似是从喉咙里奋力挤了出来,极为更塞,“我想我娘了。”

    那肉含在嘴里,声音含糊不清。

    听上去,竟是无尽地悲凉。

    周恒听说过,林常青一生未娶,收过几个孤女,能留在药谷的人,必定也是没有爹娘。

    待那阵缓过来后,她又问他,“你有爹娘吗,你记不记得他们的样子?”

    片刻,那声音再次更塞,“我记不住他们了,我快忘了他们的模样,可他们告诉我要好好地活着,我便活了......”

    他瞧不见她的面孔。

    但知道一定很悲伤。

    后来,他揭开了她面上的面纱,瞧见的却是一张干净,纯真的脸。

    如当下这般恬静。

    昨夜她瘫软地跌在他怀里,似是梦呓一般,挨在他耳畔,轻轻说了声,“谢谢陛下,长安很漂亮。”

    他听到了。

    周恒她往怀里带了带,坐了一阵才起身。

    周恒更衣后,找了王钊,“林常青当年身边收了个小哑巴,事发前,将人送出了药谷,你去查查,将人给朕带回来。”

    吩咐完,周恒哪里也没去,让高沾搬了把椅子,挪到了外屋,坐在那悠闲地翻著书饮茶。

    日头渐渐地升起,太阳的光线照在了他的一双金丝龙纹的筒靴上,屋前那条路上,终是来了人。

    高沾瞧了一眼,脸色不太好。

    当朝左相都来了。

    连慎刑司的人也在列。

    太上皇后身边的太监,将懿旨送到了皇上跟前。

    当着皇上的面宣读了懿旨,姜婕妤,私藏祸心,滥用禁药企图迷惑圣上,证据确凿,立即收押。

    高沾跪在地上,偷偷往周恒脸上看去。

    周恒神色没有半点意外,坐在那依旧没动。

    “陛下,姜婕妤善用迷|香,陛下可包庇不得啊,陛下自来睿智圣明,万不可被妖妃蒙蔽了心智。”左相劝道,慎刑司的主事跟着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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