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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试探。”

    许阳望着远方，喃喃说道：“战前的试探，骚扰，故布疑阵，故弄玄虚。”

    “……”

    胡马二人相视一眼，随后又将目光转回：“什么意思？”

    “意思是今晚她可能会出手，也可能不会出手，有两种可能，两种说法。”

    “第一，她想通过这种手段试探我们，刺激我们，扰乱我们，让我们的精神紧绷，高度戒备，持续消耗我们的精力，直到我们精疲力尽，她再动手，这是疲兵之法。”

    “第二，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她并不打算用疲兵之法，之所以做这样的试探，是想故布疑阵，声东击西，利用我们第一层的心理对我们发动第二层的攻势，也就是说，她今晚就会上门，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许阳回过头来，总结说道：“所以说，她会来，又不一定会来！”

    “……”

    “……”

    听此，别说唐敏儿三人，就是胡马这两只老狐狸都有些迷糊，好一会儿才理清关系，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她到底会不会来？”

    “说不准。”

    许阳摇了摇头：“这是一种心理上的机巧博弈，没有绝对正确的说法，只能靠赌，只能靠猜，但你跟她赌的时候，你可能就已经输了。”

    “……”

    “……”

    听此，胡马两人更是迷糊了：“那到底是怎样？”

    许阳摇了摇头：“有句话叫做透过现象看本质，遇到这种喜欢跟你玩心理战术的，你只需要搞清楚一点，直透本质，直切要害就行。”

    二人相视一眼，再回过头，迟疑问道：“那这件事情的本质是……？”

    “她为什么会来！”

    许阳话语平静，直剖要害：“是为报仇，是为泄愤，是为救人，还是为斩草除根，又或者……她有一个不得不来的理由？”

    “这……”

    胡马二人眼神一凝，终是跟上许阳的思路，捕捉到了事情的关键：“什么理由？”

    “排除一下就知道了。”

    许阳一笑，解析开来：“报仇泄愤，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给人挖开老巢打了一顿，舔舐伤口都来不及，哪里有报仇泄愤的可能？”

    “救人，九菊一派，乃是邪道，邪门武者更是当中的炮灰，指望他们为腾田勇这么一个炮灰冒险，那更加不切实际。”

    “斩草除根，她受了伤，不轻的伤，哪里有斩草除根的资本？”

    “所以……”

    许阳低下头来，望着地面上已然溶解的冰符碎片：“只有最后一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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