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她承受着不被家人看好的风险,排除掉巨大阻力硬是要嫁的那个男人,在成婚后没多久,便扯去了那层伪装起来的“羊皮”,露出虎狼獠牙。 开始一次次的对凌易水施以残酷暴力,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加,打得凌家七女鼻青脸肿,站都站不起来,连半分夫妻情面也不去讲了。 最过分的是那一回,不心怀上了姜斛孩子的凌易水,被那个姓姜的海岛恶魔,硬生生的把腹中胎儿打得流产,大病一场,从此就再也无法生育了。 被万般凌虐,凌易水当然也曾尝试过很多次,想着向远在北方大地的王府家里通风报信。 但无奈,悉被姜斛拦截阻止,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不可出门半步,寄回家的所有书信,每一封,均要由姜斛亲自审阅翻看,不能有丝毫求救的意味在内,若敢有私货掺杂,那下场将会是异常惨烈! 那一封写影吾夫手辣,易水思家”八个字的信笺,也是凌易水通过“藏头诗”的隐匿形式才寄出去的。 如果不那样做,信被姜斛看过以后,非但寄不出去,还要给她招来好一顿毒打。 这些年来,凌易水吃尽了苦头,过足了水深火热的生活,奇惨无比,简直就与被圈养起来的猪狗没有什么区别! 而此时凌桀骜的那些话,理所当然的戳中了凌易水的“痛点”,唤醒了她竭力尘封在记忆里的那些痛苦回忆,往日里被姜斛疯狂折磨的点点滴滴,通通如大潮般席卷而来,根本抵挡不住,挥之不去。 垂首无言的凌易水,越想越是痛苦难受,胸中似有刀在搅动,呼吸困难。 她终于忍耐不住,情绪崩溃的大哭了起来,泣声不低。 见七姐被骂哭,凌潇潇不由得勃然大怒,自己适才巧变海水以求逗笑凌易水的一切努力,悉数化为了东流之水,半点儿用场都没有了。 这等事态的发生,令之心情变得极度糟糕,坏至了极点,凌空而停的白衣女子凌潇潇瞪大那双樱红眼眸,满脸怒容,厉声冲着前头大喝道:“凌桀骜,你太过分了,揭人伤疤对你来很好玩吗?!” “我不过是阐述事实罢了,她凌易水愚不可及,嫁了个烂人,丢光了我们凌家的脸,难道还不许我骂她两句了?” 凌桀骜亦是提高嗓门回应道,“而且,凌潇潇你给我注意点,我是你亲姐姐,谁教你的规矩,敢直呼你二姐名字的?!” 凌潇潇冷声“呵呵”两下,轻啐了一口,骂道:“凌桀骜你没事儿吧你,你自己都有胆子直呼爹爹的名字,还不让我喊你的名字了?你比咱爹都厉害?” 完这句话后,眼睛死死盯住凌桀骜左脸上的淤青,凌家八女凌潇潇用一个手指,遥遥戳了几下凌桀骜,然后又刮了几下自己左侧的脸颊,用极尽嘲讽的口气道:“你确实是比咱爹都厉害,换成爹爹,挨了那么一顿暴揍,恐怕倒真不至于像你似的,脸上顶着一块淤青,几都下不去!” 穿有浓紫绸缎的凌桀骜,一听这话,登时便被言语拂了虎须。 眼眸里有了浓浓的怒气和恨意,面部表情出现扭曲,不快至极。 如此动怒,理由很简单。 因为那块淤青,是几日前凌桀骜为了争夺“武神”头衔而与山庄老爷凌璞问拳,不幸败北,左脸重重吃了父亲一记右拳后所留下的产物。 对于这个其实本来无伤大雅的伤痕,凌桀骜引以为耻,甚至都有些不愿面对! 而凌潇潇以此来加以羞辱讽刺,自然会在一瞬间,就让这个脾气爆裂的凌家二女动了肝火。 怒气现已不的凌桀骜,语中带刺,锐不可当,震声叫道:“凌潇潇,你给我嘴巴放尊重点儿!你二姐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才刚学会打酱油呢,谁借你的胆子敢这么与我放肆言语?!” “我这么跟你讲话有什么问题吗?不可以吗?” 凌潇潇丝毫不甘示弱,“你都胆敢向爹爹他老人家问拳了,我要是连顶你两句都不敢,那我还配当你妹妹?不就成了你口中那种给凌家丢脸的人了?!” 凌桀骜冷冰冰的笑了笑,扯动嘴角,完美诠释了何为皮笑肉不笑,沉声道:“那你今日,是执意要跟我过不去了?” 情势严峻,上空的气氛几乎为之凝滞,压抑得宛若黑云压城城欲摧。 凌潇潇面色肃然,眼神阴沉,轻咬后槽牙为自己壮胆,勉力提起了声音,“是又如何?别忘了凌桀骜,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凌潇潇了。” 凌家八女里性子最是狂傲自负的凌桀骜,点零头,眼中不改凶意和煞气,嘴巴处却是有些许笑容可见,冷笑着道:“是有些变化,不再是过去那个被欺负得狠了,就爱哭鼻子的矮冬瓜了,个子也已变得和你老姐我一般高了。呵,但你不会真以为,就凭这样,便能与我凌桀骜斗上一斗吧?我希望你脑子能比凌易水那家伙好使些,不至于那么的愚蠢可笑,令人捧腹!” 既已笃定要坚持到底,那么凌家八女凌潇潇也便彻底豁出去了,不管不鼓扯开了声音,“我现已有七阶无极境巅峰的修为了,而且还是有本命剑的剑修……可战可退可自保,干嘛要怕你?” 凌桀骜一身桀骜气焰,仰起头,放声而笑,笑声尤其张扬放肆,“七阶巅峰的剑修,好可怕的头衔呐,出去估计能吓破一些废物东西的胆子。但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跟我这个?难不成,你比你七姐还要来得脑子不灵光,荒唐的以为,仅仅靠着一柄本命剑,以及半步大道境的修为底蕴,就能打赢你二姐我吧?” 言语间,那袭紫绸通身罡气猝然一震,有雄威盖压上空,磅礴无伦。 凌潇潇和凌真两人,霎时便觉有一股无形的大道克制,把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压得难以挺直,连呼吸自如都成了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 “雄罡压胜宇内,拳意碾杀众生,万事万物遇我拳罡,如井底之蛙初见幕,方知自身渺无能。” 穿有绸缎质地法袍“姹紫”的凌桀骜,眯起眼睛缓缓出言,“此为我修来之大道,八阶止境,武夫之力粹然至极。你区区一个无极境巅峰的孱弱剑修,拿什么来跟我的拳头比?几拳下去,怕是山庄里,又要再办一场白事了!” 那阵压顶而下的罡气有针对性,凌真固然受着,但显然是凌潇潇吃苦最多,遭到的压胜最为强烈猛绝,无从脱身,似入樊笼。 那一袭空中白衣,试图暗自运转周真气,却发现想要流畅运气,现已变得极其困难,寸步难移。 那股压制力道所能带来的恶劣影响,原比想象中要来得严重。 凌潇潇此刻喘着粗气,话的声音已有些断断续续,“凌桀骜,你……你要在这,这里动手么?” 看着被自己拳罡雄威压得气喘吁吁的白衣女子,凌家二姐凌桀骜挺胸站直,她高抬下巴,坦然笑言道:“有何不可?正好在这通月桂之上,让我这个当姐姐的,亲手来教训一下自己的妹妹。不听话,就得教,拿拳头来教!” 心知情况不妙,身在一旁,同样也受到了部分压胜的那名青袍年轻人凌真,急切的当起了“和事辣。 想着靠自身言语,来缓和两位姐姐间的激烈矛盾。 凌真什么话都了。 比如像二姐你千里迢迢难得回一次家,咱们姐弟几个,是不是应该好好坐着喝上一杯啊? 再比如,今个儿日子这么好,是凌易水二十五岁的生辰纪念日,咱能否别挑在今动手? 还比如,二位姐姐大人大量,咱都是胸襟宽广之辈,能不能别计较那么点儿不值钱的言语事了? 了很多劝架的话。 可惜,全然无用。 凌桀骜瞠目怒斥了一嘴:“九弟你要再啰里啰嗦的讲个没完,心我过会儿连你一起打!” 凌潇潇则强扮镇定的道:“弟弟你上一边去,负责保护好七姐就行,别被波及到了。” 针尖撞麦芒。 二人,皆有意气萦绕周身。 眼看着就要和彼此展开战斗。 然而尚未开战,有一道璀璨无边胜过日光的青色剑气,以惊人神速斩至了此方空。 气机高高在上。 没有山凌桀骜分毫。 但那股剑道真气,却是切切实实的,彻底压制住了弥漫在空中的那些雄浑拳罡。 剑气,顷刻间已压胜罡气!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