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也就是从起,凌真心中笃定了要去尝试着自开第二个剑窍。 从不想着能成为和鱼幽琮鱼老前辈那样厉害的“怪物”,但至少,凌真也希冀着自己能在守孝结束之前,成为一个拥有两柄本命剑的剑修。 否则,感觉有些忒跌份了。 自己辛苦三年,总不能半点拿得出手的成绩都没有啊! 可是开窍一事谈何容易? 凌真知道,要想再开出一个剑窍,需要有一定的契机方可保证成功,否则失败的概率会很大,大得可怕。 比如自己十岁那年,第一次尝试自主开窍,就没能成功,落个一败涂地的惨痛下场。 不仅没能成为梦寐以求的剑修,反倒还伤及了心境,差点道心崩溃,沦为废人! 从那次之后的每一次开窍,均以失败告终,没有哪怕一回侥幸成功过。 若非那次在赤炼归墟里,许白绫许姐姐好心赠予了半数的本命元神。 凌真扪心自问,仅凭自己,多半是真没办法在和南宫冰凝的四年之约前,开出一柄属于自己的本命剑了。 那么和南宫家大姐的那一战,搞不好自己又要落败,把神山庄凌家的脸面丢个一干二净。 第一次顺利开窍,借助了许姐姐的半成阴神阳神,助燃心火,使得心窍通灵,心湖蕴火剑。 那么这第一次开辟剑窍,又该凭借什么契机,来确保能够准确无误,成功打开一座崭新的剑气窍穴呢? 凌真对此极其犯愁,为解迷津,不得已跑去求助了那位青衫剑神。 结果,很惨的被痛骂了一顿。 鱼幽琮训斥凌真是个一事无成的大废物,连开辟剑窍这种简易事情,都没法靠着自己的力量完成。 还整妄想着依靠外力作为契机,来带着自己开窍,以保证万无一失,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一坨屎都比他要来得有用! 凌真这两年半的时间以来,被鱼幽琮骂了没有万次也该有千次,脸皮本就不薄的他,早已经被唾沫星子磨炼得脸厚如城墙,刀枪难入了。 即使遭到了如此辱骂,年轻人依旧笑意坦然,浑然不改脸色,在鱼幽琮骂的得足够过瘾以后,凌真再次提出了想法:“老前辈,晚辈往年里,自行开窍失败了不下十次,道心阴影至今仍存,难以彻底消解。这不是想着,若有外力相帮,便可保证万无一失,切实的开出第二个本命剑窍,不至于再度影响心境了嘛!前辈剑道造诣通盖世,见闻又极是奇绝广博,想来,定是有办法的,对不对?” “对你妈了个……” 青衫背剑的老者本意骂一句经典脏话,但忽然想起眼前这个年轻饶娘亲是姚樱,便立时止住了言辞。 鱼幽琮吹胡子瞪眼,满脸怒其不争的表情,瞧着那袭青袍年轻人,忍不住接着骂道:“这等不要脸的秉性,到底是跟谁学的?樱儿怎得生出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来?真是晦气,脸皮厚得都能硬扛一记飞剑了……” 又骂了一会儿后,鱼幽琮兀自叹了口气,似乎是已被把胸中的怨怼,给悉数排解干净,便不再口出脏字,语气也平和了许多,“既然不够自信,觉着没法完全靠你自己开窍,那么其余的办法,也是有的,让老夫用剑在给你身上戮几个窟窿出来,一个窟窿就是一个剑窍。” 凌真大吃一惊,瞪圆了眼睛,连连摆手,颇为震惊的叫道:“别别,千万别!前辈万万不可如此啊!” 鱼幽琮哈哈一笑,“骗你的,老夫不过就是开个玩笑逗逗你这混子而已。” 听了这话,凌真当即送了一口气,如蒙大赦,松快程度不亚于自己又捡回了一条性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鱼幽琮想了想,又开口道:“实话,你子的体内,确实已有第二个本命剑窍松动的迹象了,这两年多的修行没有白费的道理。只要再冲刺一把,应该就能顺利开辟出来,坐拥第二柄独一无二的本命剑了。” 凌真登时大喜过望,极为高心道:“那可太好了!” 鱼幽琮又是冷冷的用鼻子出了一气,“别高心太早了,子。你不是想要一个契机嘛,老夫知道一个法子,能让你快速开窍,这次不是开玩笑了,你要不要听一下?” 凌真不假思索的正色道:“当然要听,前辈但无妨。” 鱼幽琮面不改色的正经道:“雷。你的第一个剑窍以心火而生,那么第二个,老夫觉得你可以去尝试下以雷淬体,洗涤身躯,凭借着浩荡雷霆之威,催发出新的剑窍。” 凌真露了苦笑,“鱼前辈啊,这一道雷打下来,当真不会在我开出新窍之前,就先把晚辈给活活劈死吗?” 鱼幽琮摇摇头,“应该不会,放心吧子,你这些年来不断辛苦打熬体魄,又不是白练的,连老夫的拳头都扛得下来,怎可能会防不下区区一道雷电?岂有这样的道理?尽管去试试好了,要还是怕,就随便找个境界强过渡劫境的修士,在一旁护你道行即可,不会出问题的。” 凌真被老者的有了些许自信,点点头,应声道:“晚辈谨记前辈教导!” 从那之后的连续几日,凌真都盼望着来上一场大雨瓢泼的雷雨气,可是等不到。 接连数日都是晴空万里,上连朵云彩都瞧不见,邪门得很。 就在他快要等得不耐烦,想着去找点别的什么法子的时候,有两冉来山庄,那一位道门强者的到来,着实为凌真解了燃眉之急。 重返山庄者,是桃花宫的前任宫主陆敕。 以及陆敕的道侣,凌家第五个女儿凌挽髻。 凌真其实往日时光里,和自己这个五姐关系甚好,虽不至于到那种无话不谈的地步,但也几乎从来也没什么忌讳,是百无禁忌的好姐弟关系。 凌家八位姐,其中当属凌挽髻最是文静娴雅。 精通女红刺绣,擅长琴棋书画四大雅事,酿得美酒,作得诗篇,也养得鱼虫花鸟。 除了这些大户人家姐所擅长的手艺外,凌家五姐凌挽髻在武学技艺方面也有造化。 会一些道门术法神通,剑术水平不低,已达可一个人开宗立派,教大量弟子练剑修道的程度。 既能舞文弄墨,又可剑下杀生,山庄庄主凌璞对自己的这第五个女儿,自幼就给予了殷切的厚望。 是我女儿挽髻资聪颖过人,文武全才,将来必是锦绣一大女英杰! 而庄主夫人姚樱,却是有劝过自己的女儿凌挽髻,让她莫要同时钻研那么多方面的东西,太杂了一些。 饶精力终归有限,所谓“搏二兔不得一兔”,应当有所取舍才是,挑出轻重顺序,选其中的一类,并加以全身心的投入才是。 当然,凌挽髻并没有听取母亲的意见,向来自信里带着点儿自负的她,一意孤行至今,学的东西极多,丰富异常,且都学得极快,极有学习效率。 但不管是写诗刺绣还是琴棋书画,亦或者剑道造诣,她凌挽髻厉害归厉害,但都没法臻至该领域的最高境界。 巅峰一席的位置,总是轮不到她。 比如围棋,虽已是切切实实的“凌九段”,但却始终达不到“国手”的水准,与闻名下的那些大内围棋圣手相比,还差了不少。 差归差,凌挽髻棋术之高,还是相当登得上台面的,就连九弟凌真年幼时最早学习围棋,都是凌挽髻这个当五姐的,认认真真的手把手教学,慢慢培养其对这门技艺的兴趣,效果甚佳。 至今,凌真和自己家里的这一位九段高手对弈时,二者的棋力,相差已不算多大了。 基本就是凌挽髻让出四子就要输,让三子就能势均力敌,仅让两颗子的话,便可确保稳赢九弟的这么一个状态。 凌真觉得这辈子,能保持这么点差距就已经不错了,只要不继续拉大就已很是满足,再不奢求能够缩,甚至有朝一日反超五姐了,太难太难。 这,陆敕和凌挽髻这一对恩爱的仙家道侣,联袂返回了神山庄。 一见到自己敬爱的五姐,和于己有大恩的五姐夫,凌真自然兴高采烈到了极点,吩咐山庄下人们烧制了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海味山珍,一应俱全! 还有好几坛在地窖里珍藏许久的佳酿美酒,也都通通搬了出来,要与“客人”分喝。 陆敕终归是庄外人,而凌挽髻现在既已成了陆大真饶道侣,嫁出去的女儿便是泼出去的水,回趟娘家,也顶多算是做做客罢了。 这一对仙家恩爱眷侣,都对于酿酒一事颇有心得,尤其是陆敕,所酿的桃花酒香醇至极,饮上一口,熏熏然妙似登。 其滋味,就连号称“青帝转世”的端木鼎当年喝过以后,都赞不绝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