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大抵是因为当年陆水灵带孩子走的太决绝,给宋兴国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冲击,二十年来,宋兴国经常梦到他们一家三口在一块儿的情形。 在梦里,宋屿川小时候的模样跟记忆会特别清晰,包括陆水灵都看得真切。 好像她们母子两个一直都在他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般。 宋兴国太贪恋那梦里的美好跟相处,每次都能在睡梦中笑出声来。 为了能多做梦,他的作息比老爷子都规律,每天早早地就去睡觉,第二天会稍微晚起一会儿,白天的午休不睡,下午还会运动工作让自己身心俱疲,晚上冲个热水澡喝点儿温牛奶,总之为了晚上能多睡,能做梦,宋兴国什么招都用了。 王刚跟老爷子那时候也一度以为他精神出了问题。 宋兴国知道自己那样做不正常。 但他真的贪恋梦里的那份美好,起码能支撑他活下去,让他有活下去的希望跟意义。 反正每次梦到陆水灵跟宋屿川在一块儿相处,第二天宋兴国都会觉得特别开心,像是吃苦受罪的孩子获得了一颗糖,嘴里变得甜滋滋,心里也跟着乐呵,整个人都像是活过来一般。 只可惜,这天下的事儿变化莫测,又岂能事事都如他意,他也不是天天做梦,更不是每次都梦他们。 宋兴国感受到的甜,好像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糖,不是每次都能偷到。 这让他心痛又遗憾。 有一段时间他甚至觉得,是不是陆水灵再故意惩罚他当年辜负了她,所以连去他的梦里都是偶尔才去。 所以当宋锦为说宋屿川认他了。 宋兴国好像一下子掉进了蜜罐里。 从身到心太甜。 他不是不相信宋锦为的话,他是不敢相信。 梦里也很甜,醒来之后发现什么都没有,那种心里的落差跟空虚让他难以承受。 更何况掉进了蜜罐里,若到最后都是一场空,期待有多高失望便有多重,落差太大,宋兴国知道自己承受不住,可能真的会变成疯子。 电话那端,宋锦为的声音还在继续,“总之,宋放不好好跟他对象见家长,还跟他对象破坏我瑜瑜姐大哥的婚礼。 甚至还跟我大堂哥动手。 你知道么,宋放他拿铁锹拍我们。 他没轻没重地冲着我们脑门拍。 那一铁锹拍下去,我现在也打不了电话,早去下面报道了。 宋放还说这事儿没完,一定会让大堂哥吃不了兜着走。 大伯父,我觉得宋放他太过分了,你是没看到他穷凶极恶的模样,不仅十分狰狞还特别可怕。 我就担心他明的不行,会不会来阴的? 哎呦,我大堂哥跟瑜瑜姐日子才好过些,明面上真刀实枪的还行,若是背地里搞小动作,根本防不胜防,那不是故意给他们添堵呢? 大伯父,我大堂哥都想明白了要认你了,宋放这么一闹腾,我看我大堂哥一有气,估摸着认你的意思就不那么大了。 本来多好的事儿啊,都让宋放给搅合了。” 宋兴国的心就跟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刚暴怒又变得极甜,刚极甜又暴怒,每次的情绪都拉到了极限。 第(1/3)页